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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Ecthelion自述-当往事变得遥远》

涌泉自述 曼多斯背景——当往事变得遥远
(意识流慎 微花泉花无差)
这是我第几次从幽暗的思想的深渊与回忆中骤然醒转,却发现自己依然处于灵魂独有的狭小空间中,而孤寂已经像薄雾一样降临了?啊,孤寂,孤寂,和永远无可挽回的流逝的一切。
我多少次安静地在灵魂的居所里细想往事,脑中只属于上一个或是上上个纪元的歌谣遥远地响起,而往事也如同遥远山峦上的烟幕一样缓缓浮现——不是Vaire的织锦那么清晰而精确到每一个细节,但奇怪的是,我竟更喜欢这一种感觉。维林诺的双树,冰峡上身后第一次升起的明月,飞扬的旗帜,悠长的号角,金发少女的微笑,文雅玛看得见海景的窗口,冈多林的白墙,折射出阳光每一个弧度的钻石,夕阳下血染的战场,一切都清晰而疏离。
还有……
没错,还有你,我总是会想到你,因为你无可避免地出现在所有的场景中。
我想到那个夏日之门和之前的每一个夏日之门,每一个里面都有我笛子吹出的旋律,还有你。
那时候一切都美好而与世隔绝,随手摘下两片叶子放在嘴边作笛吹出一曲,那是Earendil最喜欢的旋律,而你会在边上看着,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比钻石都明亮。
但说来也好笑,在这个幽暗的殿堂中,连记忆中你的金发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。
大概这就是死亡所谓不可逾越的鸿沟吧。死与生之间,即使有灵魂的存在作为一线牵连,也终究是天壤之别。
我们死亡的时间并差不了多少,但我并没有在这里见到你,现在对你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兵临城下那一刻,我们都带着自己的家族人马,旌旗猎猎,晨风飒飒,谁都是那么地无畏而自信,谁都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。
大概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就注定应该终止于那一刻吧。
在这里我忘了时间,也不想再记得时间。外面的一切现在于我都是不真实的了,而我已经无心主动去卷入外面的世界。就让那个生动鲜活的阿尔达在我脑海中成为一张逐渐褪色的画卷吧——往事已经太遥远,远得我不愿意再去想究竟隔了多久。
我曾在织锦长长的画卷上看见你,也看见那些地方。旧日的战场已经青草茵茵,天地和大海都变了模样,而你——
我遥远地看着你,隔着海洋和大地,隔着织锦与现实,隔着生与死。即便这样,我依然看清了你脸上的神情。
那是快乐。
还是那样纯粹的快乐,如同那么多年前的冈多林。
你是注定要快乐的,我却不然。
不过,这些现在并没有什么意义了。或许我会终有一天回到那个世界,或许我不会,或许日月星辰都会变成另一种样子,或许黑暗与白昼会颠倒,或许一切遗失的会回来,或许不会,但于我而言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因为一切都在逝去。从指缝里流逝的阳光和光阴,一样无可挽回,时间的洪流无法更改,永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煎熬。
而这里只有我。我,我的孤寂,和慢慢远去的往事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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